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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姐!小姐!自昨日夜归后,你便这般魂不守舍,倒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小姐昨日就
“小姐!小姐!自昨日夜归后,你便这般魂不守舍,倒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小姐昨日就寝后就辗转反侧,天边泛了亮才睡去。这会儿子,早膳也用得心不在焉。“说给莺儿听听,也好排解排解,这样闷着让我好担心。”
“....”这要怎么说,想到那之后自己的所做,虽是正达所愿,但终究...现下想起来就又是自艾又是羞愧。脱身后,就连鸾娘都打趣道:堪堪比台上戏文都精彩。
“哎!...”昨儿是下下策,自然是豁出去了,但还真是羞于回忆,羞于回忆...
“小姐...这怎么又叹上气了,真是担心死莺儿了。”莺儿那方急的直跳脚,悔昨日竟没有跟着。
“先去给我拿本书来吧。等等我再同你讲。”侍青秋彼时只想让自己别去忆,但是又还是不放心,又叫住莺儿:“一会儿老爷回来,你去前厅看看。有什么特别的...不...不,我爹回来说了什么做了什么,你都要看好来来回我。”
“是,小姐。”莺儿退了出去,不一会儿,捧了一本《诗经》,“小姐看看这《葩经》吧,昨日听前院子老先生把大意给三小姐敷演了一番。我听得甚有趣,同春佳在墙下好生说笑了一会子呢。”莺儿直直翻到了开篇。
“从前倒先生讲书时,你不是打眠就是思顽,如今倒偏偏听墙角听出了兴致。”侍青秋低头看了眼《关雎》关关睢鸠,在何之洲。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从前初读时这一篇甚喜,可是先生偏硬敷演出女儿家应贤达、宜室宜家来:“先生可又有何新解?”
“先生倒无甚新解,只是春佳说得有意思。她说可巧,她未入府前便养了这么一只斑鸠儿,她爹把她抵给府时她便放了,后听说那只鸠这一飞去便飞到几条街外的何之舟家,被人豢养了起来。这诗便是说他们的事情,但是后面说的什么她便也不知道了,于是我俩个便猜算着,想必是哪家的女子混说那鸟儿是她家的,何家公子便奂求着要这鸠儿。哈哈....小姐你说有趣不。”
“难怪自她一入府黛秋便喜欢她,竟是这般纯厚。”侍青秋本来微锁的眉,此时倒真让这个混说着的莺儿给解开了。但马上又强忍住笑,拿出了小姐风范:“春佳从前没甚学问,你倒好明知道她误了意思,却不引着她听,倒附和混说,歪引了她。你又是素知三小姐的娘是怎么样人,哪天要是春佳将这些歪说溜了嘴,哪还能做黛秋的贴身丫鬟,怕是连身都近不得了。”
“是啦。”莺儿也后起悔来:“三小姐这些年独独才对她说了话,如因为这些混说让秋佳走了,可是大大的不好。我这就去寻春佳去,交待她一些府上的规矩,别让她讨了三夫人的嫌厌、忌讳。之后,我倒到前厅去探探老爷回来了没有。”
“去罢。”侍青秋轻轻点了点头。三小姐侍黛秋,自小便有些痴,说话走路皆照同龄人开悟晚,大了后又陈言寡语不爱理人。三夫人又是处好胜刚强之人,自是心里急,却又在人前表现的稀疏平常;可是有一次听下人偷偷议论三小姐有些呆,痴,这让她里子面子都崩塌了,把前几年积压的情绪全都爆发出来,无论是说的还是听的,拉出去打了好些板子,只留着一口气吊着,府里太太夫人们哪里在管得住,好在老爷回来及时留了那几个人一条命在。可想黛秋,她唯一的女儿,即是她的痛也是她的爱。而以春佳的学识根本是入不三夫人的眼的,但是哪料黛秋见了竟主动说要留,三夫人才又惊又喜的允了下来。如今如果春佳将这些痴痴的话随意讲了出来,哪还不又触痛了三夫的心,哪里还能留在三小姐身边,让人再说笑?
侍青秋想了黛秋的事来,又添了几分愁绪。念着也好些日了没去探望她了,便又满书架的寻了本新添的书,准备带着给终日沉浸在书里的三妹。
哪知刚出了院子便听前院好不热闹,侍青秋停下来想了一下,最近府上并没有什么请宴之事,为何前方人声嘈杂?便好奇的走过去,隐在暗处探望,这一望不觉惊奇,似是一拨人,带来好些个礼品。近来,府上并没有什么要生辰,或是喜报。这是怎么回事?此时莺儿又不知道在哪里,只能随便唤来个小厮问。
“我也不甚清楚,不过听李管家说是来提新的。”小厮应着。
“可知是给谁提亲的?”侍青秋远远看着。
“这个我只知道一家是万家来向大小姐您提亲的。”小厮如是说。
“万府?可是恒盛商行的万家?”侍青秋不禁吃了一惊,经了那晚的事,他竟然还来?按理说,她应该是一下子解决了两个麻烦。怎么...
“确是恒盛商行的,又来提了。”
又...又来!万皓是疯了吗?还是迫于家里的压力!侍青秋不得解。又望了望问小厮:“你方才说一家是万家,又是何意?”
“这个李管家没交待是哪家,我只知道今天有两拨提亲的。”
“老爷可回来了?”
“回小姐,回来了,正在前厅见客呢。”小厮说完便应声退下了。
这家又是向谁提亲的?梦里似是并没有这件事啊。侍青秋马上调转了方向,朝着前厅去了。正好遇到了神色匆匆赶着回老爷话的李管家,便拉住问了:“今天来了两家提亲的,一方是万家,另一方是何家?”
“这...我也不是很清楚”李管家欲言又止,“老爷正急唤我回话,我这不敢耽误,一会儿再来回小姐。”说完就溜烟跑了。还真是难为了老人家,快步如飞。
侍青秋独留在此又好气又好笑,但是隐约的感觉这李管家是在刻意隐瞒自己。可前厅有客在又不方便进,便在这门前来回的踱着步。圈转了有三五,李管家便又急急的出来了,见她还在,马上过来:“大小姐还在,正好!正好!老爷在侧厅等着您,正要我过来寻你。”
“爹爹找我,可知是什么事。”随着李管家边走边问寻。
“大约是为着大小姐的婚事...”说完顿了下步,然后又缓步走了,又停了一下方说:“老爷发了好大的火,大小姐一会见了老爷,可别逆着。”
侍青秋心里直突突,一种不好的欲感头上降下,直窜后脊。东窗事发?不会吧,万府借提亲来告状?这逻辑也不成立。哪有带着聘礼来兴师问罪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