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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良郁从不过问文舞的学习、交友情况，却又似乎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。
白羽走后，
明良郁从不过问文舞的学习、交友情况，却又似乎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。
白羽走后，明良郁替文舞换了一所学校。
这是一所市中心的语言学校，距离文舞住的地方不远。
学校附属于一所著名大学，在人文气息浓郁的左岸拉丁区。坐在学校图书馆，看书的间隙抬起头，窗外就是绿树掩映的埃菲尔铁塔。
文舞每天沿着塞纳河走路去上学，好像在风景画中行走。
新的语言学校课程繁重，不过，文舞还是更喜欢新学校，因为这里的口语课程少了，更侧重语法和写作。
而且同班有二十多个同学，躲在教室后面不吭声，一般不会引起老师的注意，她觉得这样很自在。
因为发不出法语中的小舌音，文舞一直很怕当众说法语。
其实在国内的时候，法语老师就说过，成年的法语学习者当中，能发出小舌音的人非常少，有的人一辈子都学不会发这个音，这并不影响学习和交流。
文舞却非常在意这一点。
她自己在家尝试各种偏方，用牙刷捣鼓自己的小舌，用咳嗽和呕吐的方式，来寻找发小舌音的感觉，这些方法对她丝毫不凑效。
每次语言学校的口语考试，她都出奇地紧张，把本来熟练的语句说得磕磕巴巴。
没有口语项目的法语TEF测试，她的成绩倒还不错，但这也没能给她增加自信。
十七岁生日这天，文舞考了她的第一次TCF测试，为申请大学做准备。因为不考口语，她觉得考试还算轻松。
考完试，她独自走出学校大楼，步子迈的很沉重。
明良郁打电话说，今天要来接她过生日，从他说话的语气，似乎有什么不同一般的计划，文舞心里很忐忑。
长大了一岁，和明良郁也熟悉了，她仍然惧怕这个男人。
她磨磨蹭蹭，用最慢的速度，来到了学校外面的街道。
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，一眼看见站在马路对面的男人，她还是心中一沉。
她垂着头走到马路对面，站在明良郁面前，不敢抬眼直视他。
“小舞，考试怎么样？”明良郁袖着手打量文舞，脸上带着笑意。
“不太好。”
“不行下次再考，你年纪还小，再考几年也无所谓。”
再考几年？文舞不敢想象。她内心里盼望的是，快些读完大学，有一天，能够彻底摆脱身边这些操纵她的人。
“走吧，我带你去坐船。”明良郁说着，很自然地，伸手去牵她的手。
文舞迅速把手抽开，紧张地握住自己斜跨的背包带。
明良郁转头看她一眼，笑了：“你走到里面来，留神车。”
文舞怕他再动手，听话地走到了人行道里侧。
塞纳河边绿树成荫，这片河岸文舞来过，她曾经有一次独自坐在这里，从午后坐到了黄昏。
随着对塞纳河的熟悉，她逐渐养成了认路的习惯，按不同的桥来区分河段——三孔或四孔的石桥，铸铁的拱桥，钢架的长桥……
而最古老的那座桥，名字叫“新桥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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