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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巴黎之前，还有一件必须要做的事，一直沉甸甸压在文舞心头。
无论如何，她得
离开巴黎之前，还有一件必须要做的事，一直沉甸甸压在文舞心头。
无论如何，她得与明良郁见一面，不能不告而别。
她猜不出明良郁将会如何反应，是轻易放她走，还是提出还债的条件？
忐忑不安中，她花了两天时间，仔细打扫公寓。把厨房台面的暗痕，以及各处角落的灰尘，都擦得很干净。窗帘拆下洗了，熨平后再挂起来。
书籍和小摆设，也都按照记忆中的位置，回归原位。
她希望自己离开的时候，这里恢复到她住进来之前的样子。
一切安置妥当，文舞没有再拖延下去的借口，这才极不情愿地，拨通了明良郁的电话。
明良郁大概很忙，没有接电话，过了十多分钟，又回拨过来。
“小舞，找我有事？”
“明叔叔，我要向你道别了，我准备离开巴黎。”
“你打算去哪儿？”明良郁似乎并不感到意外。
“香城。”
“去见你的网恋情人？”
“嗯，我们订婚了。”
“太冲动了吧，你真要嫁给一个没见过面的人？”
“我后天的机票，很快就可以见到他了。”
“行，你走之前，我们碰个面。”
……
下午文舞出门赴约的时候，走到公寓外发现下起了雨，急忙折回楼上，把晾在阳台的衣物收进屋。
阳台上的天竺葵正在盛开，花朵就像它们的名字一样艳丽，粉女巫，红色潘多拉……
文舞突然想起，自己离开以后，这些花怎么办？
阳台上的一圈盆栽，都是几年来，文舞从西岱岛的花市一盆盆买回来的。很多没有养活，留下来的这些，都是好养的花。
除了天竺葵外，还有各色月季和风信子。有几盆不开花的植物，她至今叫不出名字。
文舞心很慌，她一定要在走之前，给这些花找到归宿。
最不济也应该把花搬去郊区，移植到水土肥沃的土地上，不能让它们枯死在楼房里。
她站在阳台四下张望，发现楼下人家也种了很多花。
平时在电梯里遇见邻居，大家只是点头问好，从不过多交流。文舞印象里，楼下住的是一对中年夫妻。
她敲响了楼下的房门，漂亮的女主人穿戴整齐，正要准备出门。
文舞说明来意，女人笑着感谢，说愿意收下文舞的花，只是她先生不在家，现在没人去搬花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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