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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然在部门内部群@一下小周，等半天没人回应，她侧身探出去往她的方向望，发现对方视
顾然在部门内部群@一下小周，等半天没人回应，她侧身探出去往她的方向望，发现对方视线盯在电脑显示屏上，但眼神游离，显然注意力不在上面。
她眉头微蹙，唤一声“小周”，没反应，提高音量又叫一声，对方才如梦初醒般，弹一下恍惚过来，她望着顾然，木讷地问道：“顾姐，怎么了？”
“你看一下群消息。”
“哦，好。”小周快速点开微信群，仔细看过之后，将顾然要的数据给她发过去，末了附带一句，“顾姐不好意思。”
顾然有心提点一两句，想想在群里说这个不太妥当，于是暂时压下这个念头，从表情包列表里找出一个戏谑的小黄脸回复过去，同时心里拿定注意，午休时一定要去跟她谈一谈。这个星期以来，她上班时间发呆出神的次数已经十根手指数不过来了。
午休时，她们两个人面对面坐在公司楼下不远的一间小面馆里，等着上菜的时间，顾然问：“小周，我发现你这个星期经常不在状况，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，或者有什么麻烦？”
小周看着手中的杯子，无意识地轻轻转动，嘴角绷成一条线。
“我不是想打听你的隐私。”顾然解释道：“这个星期以来，你工作的状态我相信你自己也有数。如果是工作上的问题，你可以告诉我，说不定我能帮到你。如果是私事……,你不介意的话，也可以跟我说一下的，你觉得呢？”
小周摇摇头，“顾姐，我不是不想说，我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。”
顾然一瞬不瞬地看着她，好半晌，叹一声，“行，我现在不逼你，你什么时候想说了随时可以来找我，不过在那之前，你上班的时候还是要注意一下，好吗？毕竟让其他人看到影响不好。”
“我知道，我会注意的。”小周感激地笑笑，“不好意思，顾姐，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话虽这么说，第二天回到公司，顾然还是看得出她不在状态，尽管她已经尽力掩饰。
好几次顾然想开口，话到嘴边又咽下去，说到底，她们也只是比同事更近一点的朋友关系罢了。如果对方执意不想提及私事，她又何必强人所难，招人嫌弃。
只要不影响到正常的工作，对于她晃神开小差的行径，顾然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有一次打完卡下班，小周突然半道上拦住顾然，没头没脑地问她，认不认识陈以默以前交往过的对象。
顾然一头雾水，脑门上打着大大的问号，说：“不认识。”心里补充一句，他喜欢过的对象倒是认识一个，远在天边近在眼前。当然这话不能说。
听到她的答案，小周眼里流露出微微失落的神情，神情郁郁地跟她道别。
顾然拉住她问：“你跟以默是不是闹矛盾了？”
小周摇一摇头，浅笑两声，“没有，我们没闹矛盾。”
顾然不太相信，再联想到她过去一周的表现，心里更加笃定。然而现下，明眼人都看得出对方不想继续谈论这个话题的意思，她也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。
凡事总要有个分寸，过了界的关心，实质上跟冒犯没有两样。
上一次何子奇想介绍朋友给顾然认识，因为对方临时有事没见成，等到第二次再约见面并最终成行时，又过了五六天。
地点还是定在上次的那个餐厅，傍晚时段，外面暮色四沉。
地中海式风格的西餐厅里，大面积的纯白和浅蓝，在这个暑气退尽的初秋时节，处处渗着凉意。
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的缘故，顾然越坐越觉得冷。其实她今天穿的够暖和了，白T打底，外面一件开襟薄款针织衫。
她一手执刀一手拿叉，慢条斯理地切割牛扒，偶尔回应一两句对方的话。晚餐进行到一半，双方都有了点兴趣索然的感觉。
有的人不是不好，也不是不够优秀，比如这个男人，顾然打从心里觉得对方是个很不错的人，他性格随和，内敛有礼貌，工作体面，长得也还不错。
可是男女之间的这点子事儿，就像炸鸡和啤酒，如果强硬把后者换成牛奶，倒不至于让人食不下咽，但直白了说，就是不搭吧。
顾然明显感觉得到，自己和他不是一路人。她清楚自己的内心，也不想耽误彼此的时间，所以买单之前，顾然明确将自己真实的想法告知了对方。
男人对她的坦白很是诧异，但更多的是释然，并且似乎对她的干脆利落颇为欣赏，更是婉拒了她提出的AA制买单的想法。
他爽快地刷卡买完单，临走前对顾然说：“顾小姐，希望以后有机会叫上子奇他们，大家一起出来玩。”
顾然冲他挥手道别，说：“一定，一定。”
走出餐厅，一股风打着旋儿朝顾然劈头盖脸压过来，卷得她浑身一阵哆嗦。她用手梳理一下被风撩散的头发，立在路边思索着该怎么回去。这儿离公交站有点远，而且也没有直达的线路，还是打车吧。
拿定主意，她点开打车软件，定位上车的地点。手机信号不是很好，定位缓冲了很久都没反应，她正想退出来打字输入地址，一辆白色的轿车缓缓开过来，正正停在她面前。
顾然余光扫一眼车型和牌照，很眼熟，一时又想不起来。
紧接着，一个熟悉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，“然然，上车。”
顾然抬头，看清驾驶座上的人，顿时瞪大了双眼，惊讶地问：“以默？怎么是你？”
陈以默略过她的问题直接说：“这里不能停车，你先上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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