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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是适才冯金财踢中风冲天大腿,这风冲天本来身材又高又粗,常人一腿踢去,自然犹似
原来是适才冯金财踢中风冲天大腿,这风冲天本来身材又高又粗,常人一腿踢去,自然犹似瘙痒,但冯金财人称‘无敌腿’,腿上功夫自然非比寻常。风冲天中了一脚,渐处下风。杨君虽不懂得武功,却也能看出,忙道:“风前辈当心,这两人心狠手辣,可半分也疏忽不得。”
风一飞叫道:“他奶奶的,你说话教人听不明白,咱兄弟二人都姓风,你是在叫谁当心?”
杨君一怔,道:“自然是叫你们都当心啦。”
风一飞道:“日后你须得叫我大师父,我二弟自然便是你二师父了,倘使你都叫风前辈,那可大大的不对了,若我二弟在拉屎,我在吃饭,你却说‘风前辈,拉好了没有?’,这岂不是骂我吃饭成拉屎了?”四人一听,尽皆忍俊不禁,倘使是高人过招,岂有话闲的空隙?一招一式那也不能相差分毫,分分毫毫即有性命之忧。
杨君更是错愕,心想他与人打架,竟是有空隙来扯这些无关紧要的,道:“晚辈已有恩师,怎能再另投他人?若叫风大前辈,风二前辈,那当然使得,要叫师父的话,却是死也不从。”他虽觉风一飞说话令人发笑,但想起萧宽不惜性命将毕生内力传授于己,这句话说出来却是发自内心,乃是肺腑之言。
刘廷柯也自笑道:“人家没说你吃饭是拉屎,你却自己来说,自取其辱,自取其辱,哈哈。”
风一飞怒道:“我自与我徒儿说话,要你来多什么嘴?”说着挥动双轮,尽下杀着。
刘廷柯一呆,道:“当年你二人落入陷阱,并非我兄弟十人本意,咱们握手言和便了,你却同我来真的?”
风一飞道:“管你有意无意,今日老子怒起,谁都能杀。”
刘廷柯道:“那就休怪我无情啦!”说着双掌猛劈,力道竟自不弱,随即叫道:“十弟不必容情,他二人今日偷听了咱俩的秘密,难保日后不泄露出去。”冯金财应声:“是。”进攻更猛。
风冲天右手挥锤进攻,左手防御,冯金财近身不得,已给他占了上风。这边刘廷科越大越猛,掌力到处,劲风横生,见风一飞回轮向面门,左肩微微一沉,已避了开去。风一飞不等招式使老,左手向他腋下击去,刘廷柯只有向后避开,岂知风一飞身材虽大,却也灵活,同时跟着向前击去,杨君见状,叫道:“风大前辈手下留情,莫伤了性命才好。”他虽憎恨青城十雄,毕竟不欲伤人性命。
刘廷柯见他招式凌厉,不由得冷汗涔出,只待他招式用尽,便趁机而上。杨君站在一旁,直看的心惊胆战,见刘廷柯不住后退,眼见便要退至山道旁,那山道本来甚窄,到时更无还手的机会。当此时,便听得“嘭”地一声,只见风冲天已被冯金财踢翻在地,闷哼一声,显是身受重伤。风一飞心中一禀,忙抢将过去,骂道:“他奶奶的,无敌腿果然了得,吃我一轮。”呛啷啷挥动铁轮,那铁轮脱手而出,猛朝冯金财砸去,冯金财见飞轮甚猛,不敢硬接,忙向后跃开一步。风一飞以内力牵引,那飞轮‘倏’地出去,便即‘倏’地而回。
刘廷柯见逃过一劫,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,侧头看时,见眼前这少年样貌清秀,正是杨君,笑道:“原来是你这小**,当真是天要你死,你不得不死。上次你运气不错,让那疯老头救了去,今日瞧你还能不能活命。”说着便向杨君扑去。
杨君惊呼一声,忙向旁边跃开,他情急之下,竟然一跃丈许,刘廷柯一呆,道:“好小子,这般厉害?”举掌再向他劈去,他知杨君丝毫不懂武功,适才那一跃定是心急之下,为求保命,而跳的老远,因此举掌劈时,全不顾胸前、面门几处破绽。杨君见他又再扑来,连忙闪向一旁,又复回到原地。刘廷柯见一掌劈空,心中大为诧异:“这小子何时有这等内力?瞧他轻轻一跳,竟是丈许。”这次却不大意,双掌齐劈,身手甚是敏捷。
杨君眼见如此,情知再也躲他不开,想到今番命不保矣,本能地举起双手护住脑袋。岂想刘廷柯轻视杨君,面门大开,杨君这本能地一举,已自然而然将全身气力用在手上,刘廷科毫无防备之下,恰巧胸口檀中穴撞在杨君手肘上,立时便翻倒在地。想是运气不好,又恰恰倒在山道旁,那山道甚是陡直,刘廷科檀中穴被点,浑身无力,动弹不得,骨碌碌地滚将下去。
这边冯金财与风一飞斗得正紧,冯金财乍见刘廷柯从山道滚下,吃了一惊,叫道:“九哥!”忙奔过去,见刘廷科躺在山腰,竟是一动也不动,一惊非同小可,展开身法,飞奔下去。
杨君见刘廷柯撞上自己手肘,竟自滚了下去,心中惊骇不已,却不知萧宽将毕生内力传授与他,适才举手护住脑袋,无意间将真气运至手上,刘廷科毫不之情,哪里抵挡的住上阳神功这等刚烈的内力?因此哼也不哼一声,便倒下山去。
但听得冯金财在山腰大声哭叫:“九哥,九哥!”原来刘廷柯从山顶滚下,直至山腰,被磕的头破血流,不知是死是活。杨君呆立山顶,生平从未杀过一人,以为刘廷科已死,不由得心乱如麻,不知如何是好。他自幼熟读经书,儒释道学也识得皮毛,佛门中人向以慈悲为怀,所谓“举足恐伤蝼蚁命,爱惜飞蛾纱罩灯”,此时他杀的岂止小小蝼蚁?却是个活血活肉的人。
风氏兄弟见他将刘廷柯推下前去,均感骇然,风一飞道:“你这小子,竟这般会装?原来是深藏不露高手,妙哉妙哉,却不知师承何门?”
杨君心中既惊且怕,哪里能听见他说话?寻思:“是了,那日在洞中,师父将他毕生内力已传给了我,难怪我轻轻一跳便能跳得丈许,走起路来,脚下轻飘飘的,却原来是师父所授内力作怪。想是师父在天上见我遇险,便出手相救,哪想就此杀了一人?倘使官府追究起来,定是杀人偿命啦。”不禁手心捏了一把汗,随即想道:“杀人偿命,本乃天经地义,男子汉大丈夫,敢作敢为,待我将这信笺交到萧伯母手中,再尝此命不迟。”一想通此节,心中又即宽敞,虽是如此,内心深处仍不免凉丝丝的,说不出的难受。
冯金财在山腰正自难过,忽见刘廷科缓缓睁开眼来,不由得惊喜过望,叫道:“九哥,你醒了!”
刘廷科脸上扭曲,显是痛苦至极,轻声说道:“十弟,快……快扶我起来,我腿给摔断了。”冯金财连声应是,正去扶他,忽见风氏兄弟从山顶奔了下来,风一飞举着双轮,呼道:“今日谁也别想逃!”冯金财见了,心中一怯,忙站起身来,说道:“九哥,我……我帮不了你啦,你好自为之。”说着竟然独自转身,狂奔着下山而去。
刘廷科见了他这等行径,不禁气怒难当,本已受了重伤,这时急怒攻心,口中哇地一下喷出鲜血。
杨君见风氏兄弟呼喝着下山,叫道:“风大前辈,放他去罢,休要再伤人命!”忙跟着奔下前去。
风一飞奔到山腰,见刘廷科倒在地上,竟然未死,笑道:“听闻刘老九的绰号叫做‘铜皮铁骨’,果然了得,竟然保了性命。”他却不知刘廷科檀中穴被点,便如寻常人等,真气无法运转,滚下山来,早已浑身受伤,左腿折断,若有真气护体,倒不致如此。
杨君奔至山腰,一见之下,不由得惊喜交集,叫道:“前辈,你……你没死,那可好极。”待见了冯金财狂奔而去,心中一禀,不禁想道:“听说他十人当年拜了把子,如今兄弟受了重伤,反而独自逃走,倒也薄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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