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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黄蓝二衣的青年自那青衣少女与老者上来,便即住口不言,听完那青衣少女的歌声,那蓝
那黄蓝二衣的青年自那青衣少女与老者上来,便即住口不言,听完那青衣少女的歌声,那蓝紫二衣的青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,黄衫青年指著台上的少女喝道:“呔,台上的那位什么怜儿姑娘,你把面巾摘下来本少爷看看,本少爷就给你十两金子,如何?”
另一个蓝衣青年更是**亵的笑道:“歌乐兄,如此绝色美人,你居然只出十两黄金,是不是太没有情趣一点,我薛某出黄金五十两,怜儿姑娘,你说如何,这可比你们在这破酒楼上卖上一年的唱都要强上百倍啊。”
那黄衫青年笑骂道:“薛一人,你要来拆我的台么。”转头朝台上说道,“那个什么怜儿姑娘,你在这里卖什么唱呀,不如跟著本少爷走,喝香的吃辣的,包你享尽无边艳福。哦哈哈哈……”
……
两人说完,忍不住对视一眼,哈哈大笑起来,那台上的青衣少女和弹琴老者听到两人的声音,登时吓了一跳,青衣少女何曾见过这种场面,忍不住躲在那老者身后,身子瑟瑟发抖,显见她心中的害怕。
那弹琴的老者神色慌张,却还是不由得张开双臂,将那青衣少女护在身后,向台下的黄衫青年陪笑道:“歌少爷,怜儿年纪还小,老奴求两位大少爷大人有大量,放过小的孙女吧,老奴一定回家为两位少爷设立长生牌位,日日祈祷两位少爷能够长命百岁……求求两位少爷了,老奴给两位少爷跪下……”
说著那老者竟然真的当场跪在了那黄蓝青年的面前,那黄蓝二人看到这种场面,笑得越发猖狂了,蓝衣青年道:“年纪小些有什么关系,十三岁都能嫁人了,你那个怜儿还能再小些不成,歌乐兄看上你家闺女是你的福气,还不快过来给歌乐兄看看,长的什么货色……”
而台下的众人,听到薛一人三个字时,忍不住一个个变了颜色,而这两人明显是以那黄衫青年为首,那蓝衣青年薛一人都是以他马首是瞻,见事快的已经偷偷溜出楼上,原来满满的一楼人,片刻之间竟然已经只剩下七个人。除了那青衣少女怜儿和弹琴的老者,黄蓝青年,还有三人,一个是那个紫衣少女,另一个就是他同桌的黑袍少年,最后一个,则是自从听到琴声之后,便转过头,出神的望著窗外的那个白袍公子。自始至终,都没有再转回头来。只是听到怜儿姑娘四个字时,忍不住神色微微动了一下,随即又归于沉寂。
而那青衣少女和老者,早已经吓得面无人色,少女眼神之中,带著一股哀求之意,望著楼上仅剩的这三位客人,眼见窗边的那白袍公子根本没有回头,她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望向这边紫衣少女的一桌。那黑袍少年不闻不动,看都不看向台上一眼,只顾自斟自饮,那紫衣少女脸上却绽放出一朵春花一样的笑容,说道:“真是没有创意的对白呀!”
“噗!”
一直坐在那紫衣少女对面的黑袍少年一口酒没忍住,全喷了出来,幸好他见机极快,眼见不对,如果这酒全喷到那紫衣少女身上,自己的下场……一想到此,他就忍不住机伶伶打了个寒颤,左手极快的一挥,那些酒滴竟然全部仿佛遇上了一层屏障似的,突然转向,朝另一边甩了过去,而刚巧不巧的,恰好全部落在了那黄蓝两个青年的身上,洒了他们一头一脸。那个青衣少女本来眼神含泪,不知道下面将要面对什么,看到这一幕,却不由得“噗嗤”一声,笑了出来。
“啪”的一声,那张上好的红木方桌,竟遭那紫衣青年一掌拍成两断,两人按剑而起,目光望向黑袍少年,眼神之中满是森冷之意。
“这位兄台,不知该如何称呼?”
那位黑袍少年却连头也不抬,似是刚刚根本就没有发生那一幕一般,执起桌上的缕银酒壶,细细的斟了一杯,将酒杯端到鼻前,闭上眼睛仔细的闻了闻,小小的抿了一口,这才一仰脖,一杯的女儿红顿时全部倒入他的喉中,品味良久,叹道:“好酒啊,好酒,好久都没有喝过如此醇正的美酒了!”
那两个青年人终于忍不住,“刷”的一声,已经齐齐拔剑出鞘,剑身之上四面隐起,作山云文,分镌两个反连体古篆:“尔曹、重曲。”
“找死!”那两个青年岂是易尔之辈,他们骄横跋扈,是本地的两个霸王,兼且身后一个是彩云之南,一个是雀桥之西,在这小小的茂陵城中,几乎和土皇帝一般,家里大人宠还来不及,能不猖狂,兼且因为世家武功,高人**,平日里根本没遇到什么对手,若非看这黑袍少年形容怪异,看著也不像是良善之辈,他们早就冲了出来,只是如此情况之下,如果再不出手,他们也不能叫土霸王了。
那黑袍少年叹了一口气:“可惜,可惜……可惜了两柄好剑!”竟不回头,就那么随手一挥,那蓝紫青年还没看清什么状况,就只觉得眼前一花,“叮、叮……”两声,手中的剑齐齐从根而断!而两人也被震得连退五步,站在当地,作声不得,吊吊的看著手中只剩一截的剑柄,两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这两柄剑,可是当世铸剑山庄第一名家李狂人遗存下来的七大名剑之二,便是雄霸一方的四方教,得到这两柄剑都是来之不易,用锤子砸,用烈火煅都绝不会有事,这黑袍少年只是弹了一下手指,两柄剑竟然齐根崩断,而且断裂处就和利剑削过一般,平齐如一,并不是巨力震断的那种诸多缺口。
这是什么样的功力?那黑袍少年的手早已收拢入袖,左手依然是执著一杯酒,刚刚的事,仿佛微不足道一般。那蓝紫两个青年,额头之上冷汗涔涔而下,对视一眼,忽然仿佛见了鬼一般,“砰!”的两声,竟然直接从窗户口跳了下去,转瞬间逃得无影无踪,就连地上斜插著的两柄断剑都不要了。
那个紫衣少女看都不看向地下的两柄断剑一眼,反而向那黑袍少年微笑道:“柳惜别,你的这一手弹烟指倒是越来越像话了,只是四方教可不是善类,刚那两个家伙明显是四方教中的人,他们这一回去,肯定是搬救兵去了,你可要当心哦!”
她说这话是一脸促狭的笑意,那黑袍少年神色却动也不动,根本就不理会,那紫衣少女气道:“等下不要求本姑娘帮忙。走了,你还真准备在这里等著四方教找上门来不成!你折断了他们的宝剑,四方教那些护短的主可不是省油的灯,虽然我们不怕,却也不能耽误了寻找天命宝典的大事!要不师父怪罪下来,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。”
说著便站起身来,那黑袍少年仍是一幅不紧不慢的样子,再倒了一杯酒,喝完之后这才站起来,那紫衣少女已经转身走下楼去,黑袍少年从怀中掏出一块银子扔在桌上,慢腾腾的跟著紫衣少女下楼而去,片刻间楼下便传来两声马嘶,一黑一白两匹宝马旋风一般从街道之上疾驰而过,竟然也是向西北方向而去。
想必,他们的目标,也是那两个四方教的人所说的天命宝典吧,魔教八宗那些久不出现的门派竟然纷纷出山,却不知那天命宝典,到底是什么东西?